台湾武侠小说大家卧龙生所著之《金剑雕翎》一书,有这样一段情节:岳小钗前往三枯谷的路途之中,遇之嵩山少林寺智远大师拦路,让岳小钗交出禁宫之钥。岳小钗言未曾听闻“禁宫之钥”一说。最终,智远大师言双方比武,只要岳小钗在武艺之上赢得了智远的,智远便放行此路。而后,岳小钗以出神入化的“岳家分光剑法”将智远手臂之上划出血迹,而己毫发无损。和智远大师同行的几个僧友,在输了比武之时,仍然欲耍无赖,不给放行。然智远大师道:“我等学艺不精,技不如人,甘拜下风。姑娘,请……”这几人便不再拦路,任岳小钗前行。岳氏在赢了比武之后,双手拱手作揖,道了声“承让”后,便里去了。
如此的场景,在武侠小说中是经常出现的了。作者所要表现的,亦是这智远大师言而有信的作风。另一个场景,笔者记忆中十分深刻的是,金庸著之《笑傲江湖》一书中,华山派岳步群和嵩山派左冷禅比武之时,先前有言,比剑夺帅,赢得比武者便可做总掌门。结果,左冷禅的双眼被岳氏刺瞎,嵩山派弟子上前向左氏进言,道:“师兄,我们一涌而上,一举歼灭华山派。”此时,左冷禅却道:“大丈夫一言,驷马难追。之前有言在先,比剑夺帅,这岳先生的剑法远胜左某,自当推举岳先生为总掌门。”
这“左冷禅”在小说中,应当是作者刻画的一个反面角色,但是,在此处的情节设置上,作者却有意将其塑造成言而有信之人。
众多的武侠小说作家、写手,在这样的场景下,大多都欲将这人描述地很有诚信。这使得笔者想起了年少之上看这《西游记》第一回之中,孙猴子在带领众位猴子进入水帘洞之后,对各位说道:“列位呵,‘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你们才说有本事进得来,出得去,不伤身体者,就拜他为王。我如今进来又出去,出去又进来,寻了这一个洞天与列位安眠稳睡,各享成家之福,何不拜我为王?”众猴听说,即拱伏无违。一个个序齿排班,朝上礼拜,都称“千岁大王”。自此,石猴高登王位,将“石”字儿隐了,遂称美猴王。
在此处,作者吴承恩亦是像读者说明,这人而有信的重要性。而在描述、讲述江湖、武林活动的武侠小说中,更是十分突出地表现此种言而有信的正面作风。
但是,也有例外之处,那便是在民国武侠小说大家宫白羽的小说中出现的场景。在宫氏的作品中,常常出现这样的情节,一位武功高手将另一位武林人士打败之后,十分大度地就此停手,估计这作者是要表现这位武功高手“得意浓时便可休”、“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儒家中庸之道思想。之后这位武功高手双手并拢,拱手作揖道:“承让。”但是,就在此刻,作者笔锋一转,写到这位被打败的武林人士,竟然趁着这位大度者在拱手作揖之时,瞬间用剑刺入这人的腹部胸膛,取其姓名。而这位原本已经赢了比武者,即刻倒下,亡于这小人之手。在此处,作者宫白羽所要表现的,就是要说明这江湖险恶,要时时小心着这小人的暗算。
纵观这武侠小说中所反应的江湖情况,正面之人有之,赢了比武大度之人有之,而输了比武言而有信者亦有之,但在输了比武耍诈取人性命者亦有之。构成了纷繁复杂、五彩缤纷、绚烂多姿的江湖、武林世界。
江湖中是如此,而在我们现实生活中,又何尝不是如此。各式各样的人等,组成了我们多彩多样的世界。笔者就曾遇见了一位如同宫白羽小说中出现的类似情景,令人瞠目结舌。
笔者之前曾在一个小作坊做事,那位小作坊经营者一直不断地跟我们几个员工言,说是离开一个公司要把经手的工作交接好。但是,当我离开他那时,将我手头经手做的工作文件、事务等全都整理好,热心肠的好心交给他之时,他竟然“哎呀、哎呀”歇斯底里喊叫,他表现得竟然好像我是来陷害他一样。我一看他那样,就不再理这个人了。将这些经手的文件全都放入作坊门口的一个贮藏室内。当我从这贮藏室内走出,迎面见到他,我都没和他说话,他看到我竟然又“哎呀、哎呀”的叫喊了起来。等我离开之后,数月之中,他开始频繁地指使他的员工不断地拨我的手机号码,问这个问那个。这些我经手的离开他那时,好心交给他,他竟然哎呀、哎呀地烦躁,我走后他拨我的手机不断。我都不在他那里上班了,他不断拨我的手机问这个问那个。他这样频繁地拨我的手机,问我问题可以,我离开他那时,和他说这么一句话,他就“哎呀、哎呀”的烦躁起来。况且,我和他说的那句话,是要将经手的好心交给他,他竟然如此。呵!这令笔者想到了宫白羽小说所表现的那些江湖人物。
多年前,笔者年少之时曾看到过一个说胡雪岩的演义小说电视剧,那剧名仿佛是《八月桂花香》,主题曲中曾唱到:“热情热心,换冷淡冷漠。”笔者那时年少,听到此句之时,还不曾体会到其中之意。如今经历多了,方才体味到,有时却是如此。我热情热心对那人,换来的却是他歇斯底里地喊叫和烦躁。
这世间果然是各色人等繁杂多样,如同武侠作家们笔下的江湖世界一般,各种人都有。
但是,无论怎样,还是应当乐观向上,抱着乐观开朗的态度面对人生的境遇。这也如同武侠作品中所表现的那样,结局一般都是圆满美好的。
作者简介:林伟昕,年5月生,籍贯浙江省温州市。早年学习医学,后弃医从文,长期从事散文、随笔、小说创作,发表于各类报刊杂志。长篇武打小说《墨池奇遇记》与网易云阅读媒体签约连载,点击量达十五余万人次。般若苑支持原创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