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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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2/3/7 14: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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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雨》是一篇忆旧的散文,散文是一种文学体裁。祝禧认为,文学是一种文化的象征。着意于语文的文学性,是祝禧一以贯之的追求;着眼于语文的文化性,是祝禧独到而鲜明的教学主张。文化语文思想体系的建构,凝聚着祝禧数十年如一日不懈努力的心血,贯穿于她矢志不渝的课堂教学实践探索之中。她认为语文作为一种文化,能够规定人们思考的不同方式,作为母语的语言文字,它不仅仅是一种交际工具,而且具有促进民族认同、维系民族团结的巨大力量。母语携带着民族的文化基因,形塑一个民族共同的心理和共同文化,任何一个民族都不能忽略母语教学。因此,语文教学一定要有文化的自觉,语文教师不可或缺文化的视野。

祝禧之所以特别重视语文教学的文学性,在于她看到文学作品的文化本性,看到文学典型性地体现着文化的品位,看到文学与人的精神生活的联系。祝禧说:“文学往往重视如何把这些人、事、物、景表现好,来表达自己的情感。这也是作家们的一种文学生活方式。”那么,琦君的《桂花雨》,书写童年故事,寄托思乡情怀,其意义在哪里,特定的文化价值是什么呢?根据卡希尔的观点,人是一种符号化存在,符号的核心是语言。随着科技的进步,语言日益规范化和标准化,它带来人类行为的统一化与情感的简约化,造成人类抽身退出自然之后的一种精神贫瘠。鲁枢元教授说:“语言的简约化酿成了当代精神生活的贫瘠化,日常生活风格的粗鄙化,从而招致审美情趣和艺术创造的败落,结果必然是现代社会生活结构性的生态失衡。”而文学能将人带回自然,引向精神,就在于文学语言留存了语言与生命的同一性,语言与自然的同根性。

南帆在《文明的悖论》中说:“人们深陷语言以及各种符号体系,犹如身陷某种神秘的迷*阵,人们甚至无法回到实在世界。山、水、石头、阳光、草木或者虫吟呼啸正在一步步离我们远去,人类仅仅悬空地徘徊在一系列词语或者虚拟的影像之中。这时,人们还能信赖自己的欢悦、悲伤、愤怒或者虔诚吗?如果周围的一切无非都是种种符号修辞的空间,社会或者历史的判断又有什么意义?在更为深刻的意义上,什么构成了社会或者历史?”因此,我们需要在自然之中,找寻个异,找寻永恒,找寻万物与我一体的阔大生命境界,找寻文明的终极价值。琦君的思乡怀旧,留恋童年的美好,沉浸在桂花雨的愉悦之中,享受之中。同样地唤起读者的回忆与向往——向往自然美景,向往故土家园,向往无忧无虑的儿童生活,以此抵抗符号化、概念化、同质化造成的精神压抑。一如祝禧所言:“我们也能感受到许多作家都力图在物理世界中找到能反映自己心灵世界的东西,所谓‘异质同构’,比如明月与乡愁,鸿雁与思念,林海音则是‘夕阳、骆驼队’。”在琦君、林海音的身上,可以寄托我们的相同的情感,有心灵相通的回忆与期盼,尽管它所包含的具体内容和细节完全不同,但这种摇荡的心境是一样的。祝禧说:“正如摇桂花时纷纷落下的舒畅与心理的舒畅在结构上是契合的一样,‘雨’也有愁思的一面。当纷纷落下的酣畅与雨的愁思连在一起,这种力的结构也是一样的。”

文化语文与其他语文教育主张的最大不同在哪里?我们依然可以用祝禧的话来回答:“学习活动应该是学生全身心的投入,是学生的注意、思维、想象等心理活动共同参与的过程。”那么,作为民族母语的教学,《桂花雨》一课,在思维、想象等心理活动方面,体现了怎样的民族文化特色,又有怎样一种自觉的文化追求呢?祝禧说:“当‘桂花’一词出现时,是概念。但只要一读到‘桂花’,立刻会唤起儿童对桂花‘形象、颜色、味道’的经验。他们会想到金色的桂花,红色的桂花,想到馥郁的芳香沁人心脾,想到桂花糕、桂花饼、桂花糖……这时候,‘桂花’已经属于我们的感觉,想象和情感,词语的表现功能就突出来了。”这种由概念到情境,由抽象到具象,由符号到经验的转换,这一儿童认知与情感的心理过程,怎样契合并反应了民族文化的特点呢?我们需要先对东西方思维的特点做一些比较:西方在“语音”中心前提下,形成了理性的逻辑概念思维方式,这就是把不同实体作为现成对象进行概念规定式的把握,具体表现为定义、判断、推理、分析、综合或数理逻辑的演算而形成公理系统等。与此不同,中国则在“象形”中心前提下,形成了悟性的诗意的“象思维”方式,具体表现为,在“象的流动与转化”中,达到“观物取象”和“象以尽意”之体悟。

祝禧说:“我常常指导学生把语言说具体生动了,通过描写那些可以把某种情感暗示出来的情景描写出来,而不是粗略地标示出某种情感,比如愁绪、快乐,悲哀,恐惧等。这些词语很少能够把人的亲身感受生动经验传达出来。”文化语文所强调的,不是抽象的表述,而是具体的描写,是具象化的呈现,是“象”思维,而不是概念思维。在具体的课堂教学活动中,她引领学生从细微处着手,一个字一个标点一句话地读,从看似平常、朴素的文字中读出深蕴的情怀。她的目的是要培养学生的语感。比如整体感觉“桂花雨给你怎样的感受”,香、甜、美、乐的桂花雨,这种整体感受,她要求学生一层层逐步读出来。在具体方法上,她先让学生找到文中具体的描写,再感受文字,体会情感。学生读出了感觉,读得深入,读得透彻,读到那个份上,也就领会到了阅读的要旨,慢慢学会了阅读。

文化语文是审美的,是属于儿童的,是儿童喜闻乐见的,它诉诸于儿童的心灵体验。汉民族母语是诗意的语言,儿童是诗意的存在,文化语文是沟通母语与儿童生活的桥梁,文化语文的教学实践是生命过程的诗化。祝禧说:“它让儿童过上一种有文化意义的课堂生活。在审美的过程中,儿童的感知、回忆、联想、想象、情感等一切心理功能都处于自由状态。在审美的瞬间,儿童的心灵世界都打开了门窗,完全的舒展自己,自由而和谐。这时候师生进入的是一种艺术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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