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邦
搬到泸州近10年了。我和住家周围邻居也慢慢熟悉了。但毕竟只是偶尔相遇,大家点点头,笑笑。或简短说两句。并无过多交集。时间长了,他们知道我姓*。于是老*,老哥,老伯。便成了我在泸州的标签。人们对我的称谓。
端午节前两天晚上,一阵悦耳的电话铃响起。我拿起一听:"*老师,你好。我是金世群。"我第一反应:老师?这称呼对我久违了。哦,我曾经是老师。然后迅速明白打电话的是我过去在桂花教书时,经常穿花格子上衣蓝下装,短发。扎着两个辫子。大而明亮的眼睛的学生。她简单问侯两句后,便告诉我:她们几个同学次日要到我家看望我。说内心话,我听到这一消息很激动。甚至有些喜出望外。但想到我虽曾教过他们,曾是他们的老师,但四十多年了,他们也不容易。工作家庭肯定每人都挑着一副沉重的担子。于是我开始推托。表示心意领了,就请他们不必来看我了。金世群说同学们一定要来,师生情谊深如海。要我把地址发给她。既然至此,我同意了。从内心说,我还是希望和他们见面,叙叙师生情的。第二天,金世群曾庆元肖龙亨张永容袁正远肖朝劲龙文琴七位同学如约而至。我和老婆笑的合不拢嘴。事后,我老婆发朋友圈。她的一些老姐妹说,你家*老师不得了。学生们四十多年了还来看他。有一条更有意思:杨姐,你家*老师又开始收获桃李了。过了几天何泽刚许文万可伟在袁正远的带领下,也到我家看望我。遥想当年,我虽然未"羽扇纶巾,雄姿英发。"但踌躇满志年青气盛,有幸到桂花任教。桂花山青水秀,杨柳依依。蓝天白云,炊烟袅袅。宜人的气候,宽阔平展的石板街道,整齐悠久的青瓦木板房。完全是一幅秀美的山水画。江西会馆中的桂花学校,高大伟岸的大鹏桥(现在我才弄清它的桥名)。静静的诉说着这里人们的悲欢离合。桂花的苍海变桑田。我和刘淑娴等老师搭挡教一个班。我教语文并兼班主任。其时适逢文革刚结束。桂花学校校长胡廷全及其他教师都有一股好好教书,为桂花多出人才的干劲。所以我所任班同学们学习风气十分积极向上的。桂花没有电灯,也没有公路。我经常提着马灯为同学们补课。班上曾庆元何泽刚肖朝劲、童康书、陈兴举等都很努力。许兴強、龙汝芳、许文、金世群、袁正远、肖龙亨、芶长富等专心致志。我记得我的课,四五十人教室,同学们聚精会神认真听讲。没有人搞小东西,做其他的事。作业经常交得整整齐齐。同学们对老师很尊敬。很听话。而且经常帮老师做事。那时几个月放映队来桂花放一次电影。同学们总是先到公社坝子把老师们的椅子安放好。我喜欢钓鱼。放学后,一些同学就帮我捞小虾,挖蚯蚓。不过,也有些趣事,惹我们发笑,担心。学校前的幺哥塘是当年男同学们夏天嬉戏玩耍的去处。这里实际上是桂花河的一处河水流动缓慢的深水区。近两米深的地方长约40多米宽约10来米。有两次龙汝芳刘大庆去幺哥塘游泳。被我逮住。两同学在烈日下头顶短裤,赤身裸体嬉皮笑脸的。此情此景,我忍俊不禁不好如何批评。只有要他俩注意安全,轻描淡写说几句了事。最后这个班毕业,好像还算过得去。11个公社初中毕业班中,主科成绩仅次于德耀和龙美。以后我又教了一届便调到其他学校了。几十年的教书生涯算来学生也几百上千了吧。但过往匆匆,学生们要打拼自己的天地。我也忙于工作家庭。留有印象保持联系的就几十人。这些人中有的有时也会到家聊聊。偶尔邂逅也问寒问暖。前些年我也曾受邀参加了两次他们举办的同学会。但都没留下多少印象,都没有这次参加桂花初中毕业同学聚会久久不能忘记。桂花也许本身名字飘香,也许这里尊师重教氛围特浓,也许知恩图报,厚道贤惠的家风民俗代代相传。我教过的七九级许多学生和我分别后都非常尊敬我,曾到家看望过我。其中龙汝芳到过我在叙永职高的家。一次我到德耀办事,他和童康书接待了我。到泸州住后,*恩群夫妇也到我家看望过我。前几年某次,金世群、张永容、王应琼、童康书等得知我在古蔺,她们相约在奢香广场招待我。使我渡过一个愉快的晚上。以后童康书又和朱福荣(龙汝芳的爱人)到过我家。一桩桩一件件。如和煦的春风,体现了同学们对我当年工作的认可,及对我浓浓的尊师之情。七月二十二日,陈鸿儒、刘淑娴和我三位曾教过他们的教师受邀参加了同学们在古蔺的聚会。很多同学分别四十多年未见面。彼此相见不相识。我们当老师的,更有许多不认识。如:姜君慧、刘大书、刘友琴、刘友玲、罗安怀、杨丽华等。师生30多人欢聚一堂,气氛非常喜庆热烈。上午10时许,师生座谈会开始。因聚会主题是拜望老师及同学聚会,故肖朝劲同学宣布会议开始,曾庆元即大声说:"今天我是值日生,同学们起立。"以后齐声:"老师好!"及我们三人的:"同学们好!"这一别开生面的仪式仿佛使我们回到了当年上课的课堂。找到了我们正风华正茂,学生们活泼纯真的感觉。以后同学们和我们交流了从学校分别的各自情况和师生感情等。听到同学们一路风雨一路阳光。大家现在都事业有成,家庭和睦我们作为教师格外兴奋喜悦。宴会上同学们的激情更是高潮迭起。大家纷纷给我们敬酒。简直是"将进酒,杯莫停。"我们三位教师喝得满面红光,二麻二麻的。在后来轮唱红歌时,也兴高采烈地和同学们尽情歌唱。下午四时许,我因有事,提前告别陈刘二位老师和同学们匆匆返泸了。俄罗斯诗人普希金曾说:"那些过去了的,就会成为亲切的回忆。"参加桂花初中同学聚会已过去好几天了。但同学们和陈刘二位老师们音容笑貌仍如水中涟漪,在脑海中不断浮现,久久挥之不去。愿我们记住这美丽的瞬间。愿陈刘两位老师健康幸福,愿同学们开心愉快,一切如愿!三尺讲台说世界,一支粉笔写春秋。桂花树上有桃李,此生不枉曾教书。延伸悦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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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