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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1/4 17:05:00
河北省石家庄市栾城区 http://www.jinzhoushizx.com/lswh/6880.html

作者简介

李雨生,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天津市作家协会会员,天津静海区作家协会理事,天津铁路夕阳文学社社长。从年开始,先后在国家及省市级报刊、杂志发表文学作品余万字。共获国家级、省市级各类文学大赛奖项38项。著有长篇小说《初恋草原》散文集《岁月难忘》《生命像一只五彩气球》《怀旧也是一种享受》《岁月留痕》。

“唤头”声声

作者:李雨生

题记

当我们的身躯游走于城市的灯红酒绿里,我们的灵*是否还能记得那些并不遥远的往事?是否还能记得那些穿梭于城市大街小巷的剃头人的匆匆脚步?还有那绕梁三日,余音不绝的“唤头”声?

01

童年的时候,每当我听到那种悠远、低沉,蜂鸣般的“唤头”声响,就赶快招呼父亲说:“爸爸,剃头的来了!”这时的父亲就领着我,早早恭候在门前,等着剃头师傅上门。父亲算了算,不多不少,距上次剃头,整整一个月了。

那时候,理发馆很少。即使有,也非我们这些人所能去消费的。我们住的南市,总有一些走街串巷的剃头师傅。一担挑子,一头是个炭盆,一头是个带有几层小抽匣的柜子。剃头的师傅不用吆喝,手里都有一个黑黢黢的“唤头”。“唤头”是用熟铁打制而成,大约有一尺多长,半寸多宽,下面是一个手柄,手柄上分出两片瓣铁片,根厚梢薄,顶部有一个小豁口,形状像是小孩两只未能合拢的手臂。剃头人用一根小铁棒往豁口轻轻一划,两瓣铁片就能发出一种非常奇妙的声响。那声响虽不响亮,却能传播很远。在胡同口一划,胡同最里面都能听得到。

常给我们剃头的是一位姓张的师傅。宝坻人。五大三粗,像个黑铁塔。别看他长相不济,态度却很和善,手法也好。张师傅男活女活都能做,剃头刮脸自不必说,给女人盘头、铰头、开脸,都很在行。给女人们做完活后,还要给她们抹点桂花油,戴朵玉兰花,让女人们个个舒服的要死。以致我们街上住的女人们,非张师傅外,别人不找。久而久之,张师傅就成了我们街的“御用”剃头匠。

张师傅远远看见我父亲就打招呼:“四哥,闲着呐。”我父亲总是先递棵烟,嘴上说:“不忙不忙。”然后搬个凳子,放在门前的槐树下。每次,张师傅总是先给我剃。父亲总是排在我后面。我的头好剃,三下五除二就完了。每次轮到父亲剃头时,才是我最开心的时候。我对张师傅的小柜子很感兴趣,总想看看里面的究竟。趁大人们聊天,我就一层层打开柜子。第一层是推子、剪子、剃刀,一个肥皂盒,一把抹肥皂用的小刷子;第二层是梳头油、篦子、拢子、胭脂、口红、香粉、雪花膏;第三层是毛巾、几枝用湿布包裹的晚香玉。让我最开心的还是拿起“唤头”猛划几下,再把”唤头”贴在耳朵上听。我问张师傅,为什么叫“唤头”?张师傅说,唤头”,就是“换头”的意思。剃头了,不就改头换面了吗。还有一层意思,就是把人“唤”出来。告诉大家,剃头的来了。我当时听了觉得很长知识。

每当父亲刮脸的时候,都是他最享受的时刻。张师傅拿出剃刀,在一块牛皮上“啪啪”地备几下,使剃刀变得飞快;在炭盆上做点热水,沾着毛巾把父亲的胡子捂一捂,然后抹上肥皂。剃刀轻轻地贴着皮肤移动。胡子刮完了再掏耳朵眼,掏鼻子眼,等一切做完后,父亲已经快要睡着了。

父亲的活刚做完,后面早已有人在等。张师傅顾不上寒暄,就又收拾起家伙,到下一家去了。

02

张师傅是个乐天派。会哼小曲,会唱评戏。每次他来的时候,都是我们胡同最热闹的时候。有的大姑娘、小媳妇围着张师傅说,来一段评戏吧。张师傅也不推辞,捏着嗓子就唱起来:“春季里花开十四五六……”边唱边扭,逗得大家前仰后合。张师傅并不知道,此刻在众多的围观者中,还有一双眼睛正特殊地
  

散文编审:杨志强 

诗歌编审:姚哲 

图文编辑:李竹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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