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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9月28日,中国外交部、国家移民管理局发布了《关于允许持三类有效居留许可外国人入境的公告》,允许持有效中国工作类、私人事务类和团聚类居留许可的外国人入境。
如今,许多因为回国、度假等原因在1月离开中国的外教们,已成功回到复旦,踏入熟悉的校园。“我真的很高兴能重新回到这座城市。”Salvador有些激动。
复旦青年记者陈君吕晨安主笔
复旦青年记者唐哲编辑
“今天的上海怎么样?”山本幸正问道。
“今天下雨了,有一点冷。”
听到了这样的回答,山本幸正说:“那和东京一样。我很羡慕,我很想回上海。”
山本幸正是复旦大学日语语言文学系的一位外籍教师。年的“余额”只剩下最后一个月,但是因为疫情,山本还是没能回到上海。尽管他觉得线上授课已经不如上学期那般困难,但想到学生们已经恢复了校园生活,山本想要重返校园的心情变得愈发急切。
年9月28日,中国外交部、国家移民管理局发布了《关于允许持三类有效居留许可外国人入境的公告》,允许持有效中国工作类、私人事务类和团聚类居留许可的外国人入境。这让许多因为回国、度假等原因在1月离开中国的外教们,看到了重返校园的希望。
如今,许多外教已成功回到复旦,踏入熟悉的校园。这十个月来,外教们各自书写着属于他们自己的“返校”之旅。
回归家庭的海外生活
年1月12日,复旦大学法语语言文学系的外籍教师GaultierRoux由上海前往巴黎,受邀参加在巴黎高等师范学院举办的文化讲座,他原计划于2月15日返回上海。但在返航的一个星期前,航空公司发来邮件,告知他航班已被取消。在邮件中,航空公司表示“将在局势稳定后重新安排航班”。“事实上,他们再也没重新安排过航班。”Gaultier有些无奈。
由于Gaultier在法国没有固定的居所,他只能和父母一起,居住在法国布列塔尼一个不足25户人家的小村庄里。“那里环境很好,很安静。”Gaultier感叹道。透过窗户,他能看见随风摇曳的树枝、远处的城堡和漫步的羊群。风声、清脆的鸟鸣声、邻居家孩子们的嬉戏声在静谧的环境中无比清晰。
▲Gaultier所在村庄里畜养的牛群。/图源:法语语言文学系外籍教师Gaultier
疫情让他暂时远离了上海熟悉的朋友和生活,远离了他在欧洲其他城市的朋友。同时,法国各个大学、博物馆、图书馆的关闭,也让他失去了读书之外的其他文化生活。但这段时间也让Gaultier久违地与父母居住在同一屋檐下,让他有了更多陪伴他们的时间。
由于父母都忙于工作,Gaultier主动承担起做饭的任务。“我给他们做了叉烧、红烧肉等中国菜,他们都很喜欢。”在法国宣布结束第一次全国性限制出行的那天,他特意驱车前往附近的港口城市南特,在一家中国商铺购买了绍兴酒,带回家与父母共同庆祝。“我很开心的是,孝顺和爱在困境中变得更真实,就像我和我爱的人一样。”
对复旦大学西班牙语言文学系的外籍教师RafaelMartnRodrguez来说,滞留在西班牙的那段时期,一切事情都变得很简单,“就是工作并照顾好对你最重要的人。”
疫情刚开始蔓延时,Rafael与他的父母、妹妹住在西班牙的大城市马德里。工作之余,他抽空为家人们购买生活用品。5月,他的跨省移动申请得到批准后,Rafael选择带着家人搬到山上的小镇,“那里更安全,也更安静。”
因为疫情,外教们久违地与海外的家人们重聚。家庭生活恬静温馨,但身为外籍教师,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愿望——尽快重返复旦校园。
并不容易的归途
8月底,复旦大学西班牙语言文学系的外籍教师SalvadorMarinaro接到外国语言文学院的通知:至今仍滞留国外的外教可以在线上进行新学期的教学。“听到这个消息后我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意味着,SalvadorMarinaro不必再为返回中国的事情焦虑忙碌。他所身处的阿根廷在今年三月宣布,国境将关闭至10月1日。9月22日,阿根廷官方再次宣布,国境不会在10月11日前开启。
9月28日,中国外交部、国家移民管理局发布了《关于允许持三类有效居留许可外国人入境的公告》(下简称“公告”),这让许多外教看到了回国的希望。身在日本的山本幸正在办理好签证的第一时间,便定下了离当时最近的10月2日的航班。不幸的是,9月中旬,航空公司发来邮件,他被告知该航班最终被取消。“那时候很多航班都取消了,我猜想是乘客太少的原因吧。”
他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日文系办公室的老师们。考虑到如今复杂的形势,同事们建议他继续留在日本进行线上授课。至今,山本幸正还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搭上返回中国的航班。他希望能在年的春季学期开始之前回到上海。但由于目前日本的疫情较严重,山本幸正有点担心,“不知道明年二月能不能回来。”
Rafael的工作签证已在今年年中已经过期。8月10日,驻欧洲多国的中国大使馆宣布,有关欧洲国家持中国相关有效居留许可人员,可向中国驻这些国家的任何使领馆免费、免邀请函申办来华签证。得知这一新规,西语系外教负责人陈豪第一时间通知了Rafael,提醒他及时补办签证。
在这曲折的回国途中,外教们反复提到,在复旦的中国同事们给予了他们许多帮助。对于外教难以理解的中文表格,陈豪会先将其翻译为西班牙语,再仔细地告诉Rafael如何填写。结束隔离后,Rafael回到办公室发现,同事们已经帮忙打扫好了办公室。“他们真的很有效率。”
▲Salvador和他的夫人在从布宜诺斯艾利斯回到中国的飞机上,这趟航班许多座位空空如也。/图源:西班牙语言文学系外籍教师Salvador
对于身处另一个半球的Salvador来说,归途是一场“漫长而昂贵的旅程”。阿根廷与中国之间没有直达的航班,当时唯一的方法是先到巴黎或是阿姆斯特丹,再转机飞往中国。这意味着他至少要在飞机上度过30个小时。在一位法国朋友的帮助下,他从阿姆斯特丹转机,机票价格高达两千四百美元。
抵达中国后,Salvador首先面对的是为期14天的隔离。隔离期结束之后,外教需向学校提供隔离证明等文件,审核通过后就能进入校园。但这14天对于仍需线上授课的Salvador来说并不轻松。
“现在它是必要的”
“我现在在酒店隔离,所以这边的网络不太好。”Salvador有些无奈地说道。在不到一个小时的采访过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