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吴清浅
电视剧《梦华录》里,顾千帆的跟班陈廉是个十分优秀的打工人,不仅眼光独好,选中了好老板顾千帆,而且嘴甜善交流,还总能猜到上司心思,并把事情办到老板心坎上。要不是他的极力撮合,顾盼恋可能不会发展那么快,而为了解决赵盼儿的住宿问题,好让顾千帆放心,陈廉是连祖传豪宅都贡献出来了,这番讨好也是够拼的。
陈廉是东京(今河南开封)人氏,家中就他一个男孩子,上头两个都是姐姐。从他有个祖传的三进四合院,老母亲还不住这院子来看,这陈廉家里还是有钱的。然而十四岁那年,这家中男丁独苗却被拉出来从*,在东京皇城司任职,后来还被迫跟着上头调到江南的皇城司驻点,这一调动,陈廉很是不适应,不仅吃不适应江南的饮食习惯,还天天思念着老母亲。然而,作为打工人,他又有什么办法呢,眼看调回东京遥遥无期,很是苦恼。他应该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命运会在一次危机中改变。
在一次执行任务,缉拿要犯顾千帆过程中,他不幸被顾千帆活捉威胁,被迫协助顾千帆逃跑。帮助顾千帆脱离危险后,顾千帆也没为难他,还他自由了,可陈廉却不愿意走了。
一是被胁迫期间,陈廉知道钱塘知县郑青田违反朝中严令,偷开关禁的事,顾千帆是倒了大霉,在去两浙路转运判官杨知远府上要夜宴图时撞破郑青田的勾当,才被郑青田买通江南各地方官以及皇城司追杀的。也就是说顾千帆并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相反还很冤枉。陈廉不是坏人,相反是个善良的人,对顾千帆的遭遇深为同情。
二是被整个江南追杀的顾千帆竟然毫不畏惧,还在重重危险中弄明白自己被追杀的真相,而不是赶紧逃命,什么清白不清白的往后在说,这在陈廉眼中简直就是个不惧危险、勇往直前的血性男儿呀,是英雄式的人物,他视顾千帆为自己的精神偶像。
三是陈廉知道顾千帆是皇城司的指挥,地位仅在皇城司使雷敬之下。而身处底层的陈廉并不知道雷敬收了郑青田的钱,也下了命令要顾千帆死。想着这顾指挥的身份,陈廉就盼着顾千帆带他回东京,毕竟他们是同一个系统的,以顾千帆的地位调他回东京不就一句话的事。东京长大的他吃不惯江南的饭菜,成天的吃米吃鱼,他都快疯了,他现在天天都是想着,他娘蒸的馒头,他大姐做的面条,还有二姐炖的羊肉。而要实现这一梦想,顾千帆就是最好的助力者。
所以,他是铁了心要跟顾千帆,哪怕顾千帆赶他走,说跟着他的人最后都会死,也不离开。这番死缠烂打,让他成功成为顾千帆的跟班,不久后还成功回到阔别已久的家乡东京。
陈廉是个很会擅长察言观色的人,早在跟着顾千帆骑两个时辰的快马从湖州到华亭县看望赵盼儿时,就知道上司对赵盼儿的心思,后来顾千帆带着秀州知州许永到华亭救下险下挨板子的赵盼儿,并惩罚当地无赖周舍后,更是清楚顾千帆对赵盼儿一往情深。所以回到东京后,再次遇到赵盼儿时,陈廉是百般讨好这未来的上司夫人。
赵盼儿、孙三娘、宋引章的伤口处理好后,为住宿问题为难时,见顾千帆面有难处,陈廉便巧妙地自荐家宅,说我家人在广德坊的桂花巷给我留了个小院子,本想着回京之后住那儿的,但转而一想就我一个人又得生火做饭的,多麻烦呀,要不你们替我住那儿吧,就算是帮我打理打理,反正那房子也要人打理,而且这样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回大宅粘着我老母亲了。
这一番话显得好像自己占了便宜似的,不会让赵盼儿等人觉得不好意思。而赵盼儿等人也需要个清静的私宅住着,毕竟她们刚才被拉出去游了一趟街,这个时候去住客栈说不定要被人认出,甚至再被厢吏欺负,有私宅住就没这些麻烦了。于是,客气一番后也就接受陈廉的好意了。
到了陈廉所说的小院子后,她们才发现这何止是小院,分明是带着大院子的三进院落,堪称豪宅了,然而陈廉却很谦逊地说这是祖上留下来的一丝薄产。这薄产、小院都这么大,那陈廉所说的老母亲家的大宅那就更不得了了,可见这陈廉家境还是挺殷实的。
解决完住宿问题后,陈谦还特意去东京做江南菜肴、糕点做得最好的酒楼,让人把上好的菜全都送过来。这一系列举动,让三位姐姐十分感激,顾千帆也对他的安排很满意。不久后,陈廉还支持赵盼儿她们开酒楼。面对这个既会说话又会办事的人,三位姐姐都很喜欢,把年仅十七岁的陈廉当成邻家小弟弟宠着。
陈廉会说话这项本事早在江南时就在顾千帆那里展现过了。还没回东京那会儿,每当看着顾指挥眼神里透露出思念时,陈廉就会提起赵盼儿,一个劲地儿夸赵盼儿有多美有多好,哪怕顾千帆反驳他也要说,因为他知道顾指挥嘴上虽硬,其实内心是喜欢他多提赵盼儿的。也正是能说会道,把话说人心坎里,所以顾指挥才会留下他。
不仅会说话,还很会办事,在江南时,他每次都很好地配合顾千帆,让顾千帆脱险,查清自己被追杀的真相。回到东京后,也很快让欺负赵盼儿的厢吏招供。难怪顾千帆会将之视为心腹,面对这样的优秀员工,哪个上司能拒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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