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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史黄春明小说与台湾新电影的文学改编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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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10月,85岁的作家*春明睽违20年后再推长篇新作《跟着宝贝儿走》(台北联合文学出版社),成为台湾文坛的一大盛事。作为台湾文学界最重要的作家之一,*春明在其长达60多年的文学生涯中,创作类型丰富多姿,包括小说、诗歌、散文、儿童绘本、漫画等多种样式,尤以小说更为人知晓和称道:从年发表第一篇作品《清道夫的孩子》起,*春明的小说着眼于乡土,以乡村小人物为主角,书写台湾本土故事,获得台湾广大读者的共鸣。之后,他的多篇小说被搬上银幕,深度影响了20世纪80年代初期的台湾新电影运动,体现了台湾文艺界对乡土的认同。本文拟从文学史和电影史的角度出发,探讨*春明乡土小说的主题、风格,以及文学改编后两种文本样式的比较,分析二者是如何从文本与视觉再现了台湾经验,进而讨论*春明小说与台湾新电影运动的关系,以及如何带动80年代台湾影坛文学电影创作的热潮。

一、从庶民发声到社会关怀:

*春明小说的创作风格

*春明作为台湾最具有代表性的作家之一,写出了许多脍炙人口的小说,创作跨越几十年,作品共计44部,影响深远。他的小说以“乡土”为书写脉络,经历了几个不同的创作阶段:第一个阶段是他居住在宜兰时期(—)的小说,描写的大多是自己和周围的乡下小人物,包括《清道夫的孩子》《小巴哈》《两万年的历史》《把瓶子升上去》《请勿与司机谈话》《丽的结婚消息》《男人与小刀》《照镜子》《城仔落车》《北门街》《胖姑姑》等;

第二个阶段是他从宜兰来台北定居后(—),站在城乡对立的角度回过头来写生活在宜兰乡下的小人物,描述他们是如何被时代的大潮淹没的。这个阶段他的创作力最为旺盛,作品的影响力也最大,包括《跟着脚走》《没有头的胡蜂》《他妈——的,悲哀!》《青番公的故事》《溺死一只老猫》《看海的日子》《癣》《鱼》《阿屘与警察》《儿子的大玩偶》《锣》《两个油漆匠》《甘庚伯的*昏》《沙哟娜拉·再见》《苹果的滋味》《鲜红虾——下消乐仔这个掌故》《小琪的那一顶帽子》《小寡妇》《我爱玛莉》等;

年,*春明又从台北回到宜兰老家定居(—),开启了他创作的第三个阶段,除了《大饼》《金丝雀的哀歌变奏曲》外,其他的小说《现此时先生》《瞎子阿木》《打苍蝇》《放生》《九根手指头的故事》《死去活来》《银须上的春天》《呷*的来了》《最后一只凤鸟》《售票口》《众神,听着!》的主角们,几乎都变成老人,日渐年迈的*春明似乎要为他这一代被留在乡间的老人做见证。然后是睽违近20年后,又回到台北定居的*春明笔耕不辍,再度创作出新作《跟着宝贝儿走》。

*春明是讲故事的好手。从第一部作品起,*春明的小说始终着眼于宜兰乡间,一反当时台湾文坛的写作方式,作品融入了大量台湾闽南语,以乡土小人物为主角,书写乡村的人、事、物,不仅记录了当时的台湾农村生态,更标示着台湾乡土社会的特征,由此,在海峡两岸学界和民间,都将*春明认定为“乡土作家”。例如,在台湾图书馆的“当代文学史料系统”中,关于*春明的个人简介就为“早期作品发表于林海音主编之《联合副刊》上,后侧出现于《文学季刊》上。其小说故事,尤以描写乡土人物的卑苦生活见称,因具强烈的草根性和泥土味,故被称为乡土作家”;在刘登翰等编选的《台湾文学史》中,也认为“在60年代台湾战后第二代的乡土文学作家中,*春明是最能体现这一时期乡土文学特点的小说家之一”。[1]*春明曾获吴三连文艺奖、台湾文化艺术基金奖,前者的获奖简介里认为“*春明的作品,如果加以大略划分的话,大概可以分成两个形态,一是属于乡土的,表现乡土风俗人情的乡土小说,另外就是取材于现实生活,*春明用自己的眼光,去探视现实社会的变迁,对所有现实社会所存在的问题,提出了敏锐的解析”,后者的得奖理由也认为其小说是从“乡土经验”出发的:“*春明的小说从乡土经验出发,深入生活现场,关怀卑微人物,对人性尊严及伦理亲情都有深刻描写。其作品反映台湾从农业社会发展到工业社会的变迁轨迹,语言活泼,人物生动,故事引人入胜,风格独特,深具创意”。总之,“乡土”和“现实”是我们认识和理解*春明的两个关键字眼,他始终书写土地和人民的故事,为庶民发声,对乡土社会充满了无限的关怀。

*春明

文集

图片均来源于网络

*春明写作技巧卓越,在小说中塑造了一系列形形色色、鲜活生动的人物形象,这些“乡土”主体生活卑苦,境遇不佳,身上也或多或少有一些劣根性,但他们个性善良,保有一种尊严,有着与险恶的环境做抗争的勇气。美国汉学家葛浩文(HowardGoldblatt)也曾说过,“*春明写的是台湾那里的家园,那里的风俗习惯,那里的不平,那里的美,和那里的人——主要是写人,这方面他也是无与伦比的”。[2]

如果说他在第一阶段的创作中,对小人物的描写还停留在比较表面的层次,那么到了第二阶段,他笔下的小人物,无论男女老少,都开始有了更为立体的性格特征和丰沛的人格魅力:他们生活于社会的最底层,尝尽生活的苦楚,却依然有着最淳朴善良的心地,并拥有着人性的光芒,比如青番公(《青番公的故事》)、阿盛伯(《溺死一只老猫》)、白梅(《看海的日子》);他们面临时代变迁、社会转型,无力去改变自己和家庭的困境,最后被时代的巨轮无情碾压,比如坤树(《儿子的大玩偶》)、憨钦仔(《锣》)、阿猴、阿力(《两个油漆匠》),他们因为个体和家庭生存的需求,崇洋媚外,不得已向资本主义和外国后殖民剥削低头;比如*君(《沙哟娜拉·再见》)、江阿发(《苹果的滋味》)、推销高压锅的业务员“我”(《小琪的那一顶帽子》)、马善行(《小寡妇》),写尽了台湾社会转型过程中,乡土社会千姿百态的底层人物。

在第三阶段中,*春明笔下的那些拖着残躯病体的乡间老人们,是乡村日渐空心化的最后一批留守者,也是*春明对与自己年纪相仿的一代人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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